職場綽號的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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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看電影,時常有一個場景:A帶著山珍,B帶著海貨,C帶著獵物,一群人互相交換,各取所需,然后散場。這個場景就是趕集,這個地方叫集市。
我們每天去單位上班,也跟趕集差不多。只是時間不是每月1次,而是一周5天或6天。我們也不是與同事直接交換,而是與公司交換:我們貢獻不同的東西,比如銷售訂單、研發(fā)專利、生產(chǎn)產(chǎn)品、采購材料、日常事務處理,公司給我們一樣的東西--薪酬、待遇。
每一個單位就是一個職場。就象趕集會碰到很多不同的人,職場中我們也會碰到各種各種的人。
這些人可能是我們的領(lǐng)導、下屬、同事,也可能是客戶、供應商。我們經(jīng)常需要和他們打交道。有些人讓我們喜歡,有些人讓我們討厭。
更多的人沒啥特別感覺,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。就象我們的鄰居,雖然是樓上樓下,也從來不串門,在電梯間見面,最多也就點個頭。
那些讓我們喜歡的人,可能會成為朋友,但是很少。反而是那些讓我們討厭的人,常常占據(jù)我們的腦海,影響我們的情緒,甚至成為影響我們?nèi)チ舻牡乩住Щ鹚鳌?/p>
上大學,我學的是工業(yè)心理學,我當時的想法就是成為心理醫(yī)生,能夠看透人心,服務大眾。可是有一次到精神病院的參觀,徹底改變了我的職業(yè)理想。
那個醫(yī)院有三個地方“關(guān)押”著三撥人:精神病人、老年癡呆、心理患者。
老年癡呆,都是一群目光呆滯、行動遲緩、流口水的人,讓人壓抑、想吐;精神病人,透過門口的小窗口,猛然看到一雙直勾勾的眼睛,鑲嵌在一付冷漠的臉上,嚇得我趕緊逃離;心理患者,各種神經(jīng)官能癥,奇形怪狀,患了抑郁癥的,反復折磨自己,據(jù)說1/3最后都是自殺。
這讓我很悲觀。于是我不想做心理醫(yī)生了。我能做什么呢?
我選擇了與正常人去相處,準備將來去做企業(yè)管理,于是我報考了管理學院的研究生,讀了人力資源專業(yè)。在那里,我學會了文獻查閱、問卷調(diào)查、人員訪談、心理測量、數(shù)據(jù)統(tǒng)計等,成績優(yōu)異。
我的導師問我想不想讀博士。我考慮了幾天,告訴他我想讀。
導師問我,你的研究興趣點在哪里?
我說我想看透人心。
導師聽了我這個回答,笑著說:我要告訴你,管理學、心理學的博士生,還是以搞研究為主的,是科學。你說的看透人心,需要在實踐中去體驗。就像你想學游泳,還是跳到海里去游,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情。
我覺得導師的話,很有道理。于是我沒有讀博,參加了工作。
一晃,十年過去了。我從人力資源部的小兵逐步成長為民營500強、上市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經(jīng)理、人力資源總監(jiān),進入高管,其間經(jīng)歷了求職、入職、在職工作、離職、跳槽、空降、折騰、扎根等過程,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群,體驗了挫折、恢復和控制。
我們吃虧以后,都會和朋友私下聊天,說某某是個小人。象老妖婆、老狐貍、墻頭草、長舌婦等等,都會讓你對職場要碰到和將要碰到的那些人有更加具體的了解,與人的相處之道,是一門學問,知道如何與之相處的技巧,祝你從職場菜鳥快速變成成熟的職場專業(yè)戶,百毒不浸。
引子獨特的MBA課
我叫賈小米,今年28歲。時間過的真快,一晃,我工作也有5年了。
本科畢業(yè)的時候,我應聘到了一家電力公司的人力資源部,第1年是專員,第2年是主管,第3年是主管,第4年還是主管。然后我感覺自己上不去了。在這種國有企業(yè)的省級公司,沒有關(guān)系和靠山,往上走是很難的。
既然看不到希望,既然自己還年輕,就還需要折騰。于是我開始考慮跳槽。
正好有個熟人推薦我去一家民營企業(yè)做人力資源部經(jīng)理,年薪比原來高40%,雖然是個家族企業(yè),但好歹也是個集團公司,人員規(guī)模超5000,產(chǎn)值過20億。
哪知道,這一去,就好比上山下鄉(xiāng),在混亂中度過了動蕩的2年。這2年,有太多的不適應,太多的折騰,太多的消耗,終于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。
我覺得自己有很多困惑,不僅僅是工作本身的,還有很多來自人際關(guān)系方面的。有句老話說,世事洞明皆學問,人情練達即文章。我覺得自己還很不夠。于是我突然萌發(fā)了給自己充充電的念頭。
我報考了理工大學的MBA,學制三年,學費12萬。我每個月有4天去理工大學集中上課。
給我們上課的是商學院的老師,我最喜歡的是副教授賈大民。賈老師讀的是心理學,在企業(yè)做過10多年的人力資源部經(jīng)理、人力資源總監(jiān),對人力資源管理、組織行為學兩門課講的最精彩。
人力資源管理是在第一學期上的,組織行為學安排在第二學期。
組織行為學,這門課很有意思。
如果說,人力資源管理課讓我在HR的理論和方法上有了提高,組織行為學則讓我對人的管理有了心理學方面的思考。尤其是賈老師在每堂課的最后都會穿插講解關(guān)于職場小人的一個職場綽號,非常形象和通俗,讓很多同學都心領(lǐng)神會,頗有共鳴,對公司里復雜的人際關(guān)系處理有了新的啟發(fā)。
這其中最感興趣的人是我,我把賈老師上課講的、同學那里聽來的、我自己想到的,做了整理加工,于是形成了這本書。
人在江湖飄,誰能不挨刀?出來混,總是要還的。可以說,職場是混出來的。有的人,混的好,有的人,混的不好。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,不能解決問題。該面對還是要面對,跌倒了重新爬起來。這就是職場的功課。
我們都從學校畢業(yè),走向社會,進入職場。剛開始,我們都是幼稚的,沒有誰教過我們。我們都會經(jīng)歷被折磨的過程。同事關(guān)系是比較復雜的關(guān)系,他可以是我們的敵人、冤家,也可能是我們的朋友,老師。與人的相處之道,是一門高深的學問。
心理學告訴我們?nèi)说牟町悾鞣N各樣。但是那些性格類型的理論有時過于西方化,難以使用。我們不是在搞研究,我們是在職場中工作,生活,觀察,體驗。用觀察總結(jié)出來的東西,用于實際的工作生活,也許更有效。這就是職場綽號的意義。
每個綽號只有兩三個字,但卻概括的很精辟。仔細歸納出它的行為特點和性格特點,解讀周圍的人,就變得很形象。有意識的用第三只眼再去觀察總結(jié),就能及時提醒自己,防患于未然。保護自己,反擊別人,職場的道路就可以走的更順利。
職場綽號是來自日常生活的通俗心理學。每個人都可以從中得到啟發(fā)。
賈老師講的第1類職場小人,綽號老妖婆。先來聽聽當時講的一個故事吧。
下套
那還是10多年以前,賈大民剛大學畢業(yè),應聘到A公司的人力資源部做了一名HR助理。
這個公司也是個小江湖,人際關(guān)系比較復雜。從公司成立以來,人力資源部的地位始終處于辦公室之下。因為辦公室主任通常都是人精,斗不過他們的。當時的辦公室主任是一個中年女人,心計和手段很多。人力資源部只有一名副經(jīng)理,體弱多病,經(jīng)常請假不在;實際工作只有一名人事主管、一名助理在處理,愈加顯得部門的薄弱。
過了半年,公司老總通過獵頭公司引進了一名從深圳來的人力資源部經(jīng)理,姓宋。
宋經(jīng)理來了才一個月不到,就發(fā)生了一件事情。事情是這樣的:
有一個上海某報社的老記者要來公司采訪,需要人力資源部接待。宋經(jīng)理安排賈大民具體接待。
在記者來的前一天,辦公室主任找宋經(jīng)理,說公司對接待是有費用預算和控制的,記者的住宿要他自己承擔的,這是公司的慣例,希望他也能這樣做,否則怕其他副總或老總會對他有看法。
宋經(jīng)理沒有多想這其中的陷阱,覺得應該入鄉(xiāng)隨俗,就跟賈大民說了這個意思。
賈大民覺得很為難,跟宋經(jīng)理說:“人家是上海來的記者,來采訪公司,但住宿費公司又不出,這怎么跟人家說,要是記者不同意甚至翻臉,怎么處理,場面會很尷尬的”。
宋經(jīng)理可能也是初來乍到,也不想得罪辦公室主任,也大意了,就說:“到賓館前臺的時候,你先不要主動去付費,讓他自己付了吧;要是他不肯付,你就跟他說,我們公司慣例是不承擔住宿費用的。”
賈大民還是不放心,又問:“要是他不肯付呢?”
宋經(jīng)理猶豫了下,說:“那你再打電話給我。”
賈大民雖覺不妥,但還是接受了領(lǐng)導的意思,就按這個去辦了。
次日,賈大民跟著司機去蕭山機場接機。記者是個60多歲的老同志,看上去就是個知識分子。賈大民很熱情的幫他拎包,介紹公司情況,一路上讓老記者感到很愉快。
到了賓館,賈大民按領(lǐng)導事前交代,磨蹭著不肯先去前臺,老記者先到了前臺。賓館前臺問,哪位付房費。老記者看著賈大民。
賈大民一陣臉紅,感到難為情,但只能開口說:“嗯,是這樣的,我們公司慣例,吃飯什么的我們來,住宿費由您自己承擔的……”
老記者當時臉就拉下了。說:“我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,我是來給你們公司做專訪的,這種費用一般都是被采訪單位出的,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。”現(xiàn)場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。
賈大民看情形不對,也沒有商量的余地,馬上說:“嗯,那我給領(lǐng)導打個電話請示下,您別著急,不好意思。”老記者一臉不高興。
賈大民立馬溜到一邊,急急忙忙撥通了宋經(jīng)理的電話,悄聲說:“領(lǐng)導,老先生果然不肯付費,他不高興,你看我怎么辦啊?”
宋經(jīng)理電話那頭一聽,也沒了主意,等了半天,說:“那你先付了吧。”
賈大民說:“喔,我知道了。”
又急忙回到前臺,跟老記者說:“領(lǐng)導說過了,我們來付。”
但是,老記者的臉拉下后就拉不上去了。
賈大民手忙腳亂的低著頭,把房費給付了。回頭想繼續(xù)給老記者拎包,老記者冷冷的說:不用了,我自己拿。就直接進電梯了,剩下賈大民灰溜溜的站在那里。
第二天,賈大民去見宋經(jīng)理,說了當時的情景與尷尬。宋經(jīng)理也覺得這事情處理的不妥。于是給一個副總打了電話詢問。
副總說:沒有啊,象這種接待,按慣例由公司出面安排住宿和吃住的,也沒多少錢的。
宋經(jīng)理和賈大民一聽,才知道上了辦公室主任的當了。
結(jié)果,老記者寫的報道從半個報紙版面縮水到了一個豆腐塊,內(nèi)容也是一般的點到為止。老總因此對宋經(jīng)理的能力打了點折扣,覺得深圳來的HR也不過如此。
張明輝
來源:總裁網(wǎng)